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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委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我叫**,是咱们学校**级的毕业生。
在支教的6年里,我没要过一分钱的报酬和补助,尽我所能教藏族孩子学文化、唱国歌、诵诗词,并利用家访深入藏族群众家中传播知识,传授技术、传递友谊,帮助藏族群众提升科学文化素质。
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把青春奉献给青藏高原。对这个问题,我很难用简单的一两句话回答清楚。
2003年9月,我从当时的岱岳区第一职业中专考入潍坊教育学院。在一次上网浏览网页时发现了格桑花西部助学网,从中得知祖国西部的好多地方不仅生活贫困,而且师资匮乏,许多孩子因为没有老师不能上学。
2006年7月毕业后,我先后到潍坊、青岛等地打工。
青海玉树平均海拔4300多米,交通不便,空气稀薄,气候没有四季之分,只有冷暖之别,最低气温可达零下42℃,而且很多地方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信号?? 到青海西宁后,我转乘长途汽车来到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在县教育局,工作人员提醒我说,不少来支教的年轻人由于忍受不了剧烈的高原反应等原因,坚持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劝我到地势较低,条件较好的学校支教。
好心的才旺巴丁局长还是担心我吃不了苦,特意把我安排到了条件较好的吉尼赛乡中心小学。
上车后不久,天就下起了雪,并且越下越大。
麦曲小学是我支教的第一所学校。到了那里后,校长带我查看了学生们的教室和宿舍。眼前的场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在只有几十米平米的教室里挤满了50多个孩子,有的十五六岁,有的仅有七八岁。孩子们没有年级之分,可以说都是一年级。
四个不大的宿舍,有的窗户不完整,有的连窗扇也没有。孩子们睡觉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张完整的床,大部分学生只能打地铺,睡木板。孩子们盖的被子还不足一人一床,男生女生夹杂在一起就那么挤着到天亮。
麦曲小学在册学生130人,老师和工作人员加起来才5人。
当天晚上,我蜷缩在帐篷里,尽管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盖了两床被子,但还是冻得难以入睡,第二天还是感冒了。本想去看医生,一打听才知道附近几十里地方连一家医院都没有。 抵达玉树的第二天,我早上起床后开始洗脸刷牙。孩子们却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原来,这里的师生因为洗漱用品短缺,一直没有养成洗脸刷牙的习惯。
在我的积极申请下,格桑花协会为孩子们捐助了洗漱用品,渐渐地孩子们都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
在麦曲小学,我担任二三年级的汉语老师。当正式上课后才发现,学生们连课本都没有,更别提练习本之类的了,整个教室就只有我手里的那本教科书。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得是语言不通,阻碍了我和学生的语言沟通。刚开始上的两节课都是由才旺老师帮我翻译的,后来的日子里我就尽量用肢体语言与他们交流,也尽力在教课的同时跟着他们学藏语。
由于学生上学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很多学生需要家长骑摩托车走三、四个小时往返接送。步行上学的孩子就更辛苦了。这也导致学生到校率非常低。
在我试图爬上山谷的那一刻,再次面临绝境。上面是大片脆弱的沙土,下面是二十多米深的山沟,当时我正好处在那片沙土地上,左手抓着的那唯一一把草真正成了我的救命稻草。那时,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离死亡竟然只有一步之遥!如果放手,非死即残,如果奋力一搏,
或许还有生的希望。求生的本能让我奋力抓住那把救命稻草,当我艰难地爬上山谷时,竟突然有了一种获得重生的感觉。
瓦作小学是我支教的第二所学校。这里的生活条件比麦曲更艰苦。因为路远难走,每次出门都要集中采购几个月的物资,半年都吃不上一次蔬菜。小土屋里除了最简单的生活和办公用品以外,再就是成群结队的老鼠。
那年5月份,学生们放虫草假,学校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怎么回事,身上一夜之间长起了水痘,没多久就遍及全身,痒的时候像蚂蚁乱爬,痛的时候像针扎一样。听说当地有几个人因为得了这种病去世了。我很害怕,又寂寞无助,于是做了最坏的打算,20多岁的我写下了平生第一封遗书。
幸运的是,学校的代课老师才旺及时发现了我,将我带到几十里外的一位藏医那里,医生嘱咐我除了吃糌粑,其它什么都不能吃。
先是囊谦县的麦曲、瓦作、吉来,再是玉树县的查荣、上日玛、加巧、土门达、仲达,六年八所学校,每所学校都有说不完的艰苦,但也给了我无限的幸福。
六年里,我印象最深的是教孩子们升国旗唱国歌。
2009年国庆节,本应是举国欢庆的日子,但由于地处偏远、信息不畅,这里仍然像往常一样冷冷清清。学校有一台电视机、一台卫星接收器,还有一台坏了很久的太阳能变电器。为了能让孩子们在国庆节这天看到盛大的阅兵场面,我利用自己在学校时学到的机电知识,在课余时间,连续工作了三天,终于把太阳能变电器修好。国庆节那天,我带着孩子们在电视机前一起观看了国庆阅兵,当国歌奏响的那一刻,我激动地随着唱了起来。当我问孩子们,谁唱的国歌最好时,他们全都愣住了。原来,他们别说唱了,听都没听过!从那之后,我一有时间便教他们学习国歌的歌词,教他们唱国歌。
藏族同胞是善良的。
我是学机电专业的,一般的家用电器都能修。自从学校的太阳能变电器修好后,家长和牧民们,都知道了我有这般手艺,只要家里的电器一有毛病,就会想到我、找到我,大部分是直接把电器搬到学校来,有时也会趁我有空闲,把我请到家里去修。
在我给他们提供方便的同时,他们也给我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感动。
一位白玛老师经常带我去采蘑菇,一次走得太远,又渴又饿,白玛老师把我带到附近的一个牧民家里,藏族阿妈热情地款待了我们。第二次再去采蘑菇,白玛老师临时有事,我只好一个人去,不过这次带足了水和吃的东西。准备返回时,碰巧又遇见了那位老阿妈,她还是热情地招呼我去家里喝茶,我不想给她添麻烦,执意要赶路。老阿妈转身回到家里,可等我已经走出两三里路时,却听到后面有人喊,回头一看,竟然是老阿妈追了上来。她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瓶热牛奶递给我,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转身回家了。
八所学校,八次离别,留在心里的都是一次次令人难忘的感动。从麦曲去瓦作,麦曲小学的孩子们都一窝峰地跑到我跟前,大声喊着:“马老师,瓦作不去,瓦作妖怪有!”从瓦作到吉来,年龄最小的学生小更尕拉住我临走时骑着的牦牛尾巴,瞪着眼、流着泪,不说话,我知道他想说:“马老师,你别走!”我把他抱上牦牛背,一起走了很远很远。从加巧到土门达,正值中秋节,我为加巧分校的孩子们分好月饼,就要走了,孩子们哭着不让走,有个叫求吉卓玛的学生,竟然闹着要跟着转学。
2009年,我义务支教的行动,第一次被济南市的志愿者“草原狼”发在了网上,之后,市、区组织部、宣传部先后协调泰安日报、泰安电视台、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媒体,对我支教玉树的行动进行了报道。家乡的很多单位和爱心人士也给我支教的学校送去了慰问金和慰问品。
现在,随着国家对西部扶持力度的加大,玉树每个学校的条件都有了明显的改善,有的
有了充足的教具和学习用品,有的有了洗澡的澡堂,有的喝上了自来水,有的用上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