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读《莫言北海道走笔》,他在书里写到:假如没有拿起笔来写作,我就是个农民,在山东高密的东北乡有几块旱田,有一群个性鲜明的牛,农闲时节在田埂上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和我的牛聊天。临页是作家的一张游中写真,彼时的作家站在札幌的冰天雪地里,戴着墨镜,满面的睿智与祥和。心,一下子就塞满了感动,感动于作家的那份最向往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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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而在我的概念里,美的事情都必须与真性情挨边。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没有太多虚伪的成分,更不会为了符合世俗的口味而故意雕刻。陈腐的标签,现世的条条框框也绝对不能湮没其骨子里的绝美,既然将其置于最孤寂的地方,他也不会凋落。
见过素颜的苏淇,未施粉黛, 眼神放荡不羁, 双唇未描,却依然性感万分。如瀑的直发就那么随意的垂到肩头,白色的宽大T恤衫,下套着条褪了色的蓝色牛仔裤,赤着脚。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吧,简简单单,未全褪去青涩,却美的逼人。在她大红大紫后的某一期采访里主持人问她道:“对网上流传的关于你拍三级片出道的说法你是不是很在意?”她淡淡的笑了笑,回答说:“我从来不会去否认一些已经存在的事实,我接受每个阶段的自己,不管曾经怎样,也不管别人给我怎样的评价,我还是愿意做我自己。”舒淇凭电影《最好的时光》获得了第42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在颁奖典礼上她趴在导演侯孝贤的肩膀上哭成了泪人,那份内心深处最真情感的流露,是装不出来的。
我没见过少女杨澜的照片,从上高中喜欢上她开始,看到的始终是她中年的模样,可我从来没觉得她老。十年过去了,她依然那般优雅动人。中年是人生最永恒的状态,淡淡的,盛放与凋零之间,短短的头发随意在脑后一弄就是温馨家常,简单的梳理,就是高贵优雅。也许这样反而更好。因为青春易逝,没有几张脸能经得起雪亮灯光的拷问。而中年的脸,略略修饰过,倒反而更让人觉得认同甚至亲近。杨澜,知性的代言人, 却有着谦和的笑容。她曾直言:工作之余最爱的事就是陪着儿子成长,看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或是在周末亲手做一桌好菜,等着一家人回来团聚。她说她从来不拒接世俗的快乐。在星期日,也会放很难懂的古典音乐,会钩样式复杂的毛衣,六月还没到,也会穿出大摆的连衣裙,秋风才起,她已经裹上三毛似的大围巾。精致生活、精神世界的追求、得体的外貌,这一切融为一体,让她成为她自己,一种独立的风景。那种端正与整洁,以及偶尔流露的,一点点,少女娇羞与清澈。眼角有皱纹了?没关系,那份岁月沉淀后的神韵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所不能有的。
亦想起三毛。那个风一样的女子,她爱荷西爱到了极致。她曾在随笔里毫不遮掩的一次次描写她与荷西的情感,爱了就爱了,没有丝毫避讳。她说,那个小她六岁的西班牙大男孩就是她的全部生命。在荷西遇难后,她在文字里写到: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最后的三毛,用一条丝袜结束了自己尚还年轻的生命。我不赞成三毛的这种做法,而作为少年时最爱的女作家之一,她文字里真性情的时时流露,曾却真实的让年少的我痴迷不已。
看杜拉斯传,她在文章里写到:假如我不是一个作家,我肯定是一个妓女。如此的赤裸裸,却让人恨不起来。她的一生,总在打倒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打倒过。即使爱情。她用她的文字打倒读者,用她的爱情打倒男人。在离别时,她不哭男人哭,在爱着时,她得意地说,你多幸运呀,你爱上我,你爱上这么著名的一个作家!
她说,我渴望堕落。晚年的杜拉斯,和亚恩保持了长达16年的黄昏恋。她沉迷于酗酒,抽烟。见过她在阳台上抽烟的照片,写满沧桑的脸,竹节般的手指,薄薄的嘴唇,有一丝不心甘和不屑 ,眼神里却写满了沉静,这样的神色,丝毫没有掩饰,虽已年过半百,但内心清凉而生动。
今日读完张欣的《浮华背后》。作为广州本土的女作家,她的文字将大都市里人心的彷徨,沉沦刻画甚为到位。在自序里,张欣说,我没有颠覆别人的能力,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颠覆自己。我不在乎评论界对我的不屑一顾,我没有那么深重的编队意识。我只是希望自己写的更好,更少的人为色彩,纯朴,自然,,同时又能抚慰人心。